最近，科学家在阿拉斯加出土的一块块微小骨骼碎片，揭开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秘密——原来鸟类早在7300万年前就跑到北极“安家”，这比此前科学界认知的时间提前了3000万年。

古代鸟类在北极圈上空筑巢示意图。图片来源：Gabriel Ugu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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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不可思议，因为在北极生活并养育幼崽绝非易事。”普林斯顿大学的Lauren Wilson说道。

如今，大约有250种鸟类已经适应了在地球两极生存。有些种类会进行长距离迁徙，只在夏季前往那里，那里每天都有24小时的日照；还有一些则全年都留在极地，忍受着数周连续不断的严寒与黑暗。然而，关于这些鸟类最初是如何、以及何时到达地球最高纬度地区的情况知之甚少。

Wilson和她的同事们在阿拉斯加北部被称为“王子溪组地层”的一系列岩石中寻找古代鸟类的痕迹，这些岩石形成于约7300万年前的一片沿海冲积平原上。当时，现在的阿拉斯加北部比今天更靠近北极约1000至1600公里。

研究团队在冬季从该地层的薄层岩层中采集了古代土壤块，当时气温低至- 30°C，而他们的住所只是一个帐篷。“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艰苦的野外工作。”Wilson说。

回到实验室后，研究人员花费了数小时盯着显微镜下小于两毫米的沉积颗粒，以搜寻其中微小的化石骨片。其中，他们发现了超过50块古代鸟类化石碎片，其中许多来自雏鸟甚至胚胎阶段的鸟类。这类年轻个体的化石骨骼呈现出海绵状纹理，因为它们正处于骨骼快速生长的阶段。

虽然鸟类可能早在7300万年前就开始在北极筑巢，但这些化石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这一行为的最早证据。它们将鸟类中此类行为的历史往前推进了3000万年。但由于化石非常零碎，也无法说明这些鸟类是否全年都生活在北极，还是只在较温暖的夏季出现。

未参与这项研究、英国爱丁堡大学学者Steve Brusatte表示：“我们所知道的北极生态系统，尤其是那些在寒冷与黑暗中勉强生存的食物网，如果没有众多栖息在高纬度地区的鸟类，便无法存在。这些化石表明，鸟类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是这些高纬度生态群落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这些化石碎片中，研究人员识别出了三类主要的鸟类：一类是灭绝的、类似潜鸟的带牙鸟类；另一类是类似海鸥的带牙鸟类；还有一些物种可能属于与所有现代鸟类同属一个大类的群体。

然而，这些样本中并没有发现一种更为原始的鸟类——反鸟类，这种鸟类在全球其他地区同时期的化石记录中占据主导地位。

同样未参与该研究的德国森肯伯格研究所学者Gerald Mayr认为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发现，可能表明更先进鸟类的祖先因具备原始鸟类缺乏的独特进化特征，从而能够适应恶劣的北极环境。

王子溪组地层所在的生态系统存在于非鸟类恐龙仍统治地球的时代。化石证据显示，古代鸟类与暴龙类和角龙类等物种共享了北极生态系统，此前甚至还有证据表明，一些恐龙也在北极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