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和润肤乳不仅能柔润皮肤并赋予身体独特的香气，科学家还发现，这些个人护理产品可能通过化学反应改变我们所吸入的空气，从而削弱一种被称为“人体氧化场”的现象。5月21日，相关研究发表于《科学进展》。

热成像图显示这两个人的“人体氧化场”与香水中的化合物发生了相互作用。图片来源：ZANNONI ET AL.

  ?

英国约克大学的室内空气化学专家Nicola Carslaw认为，新研究证实了“人体可以显著地改变室内空气化学成分”这一观点。 “这篇论文的迷人之处在于，它展示了身处一个空间中的人体能够产生怎样的影响。但这些化学反应对人类是利是弊，目前仍不明确。”

早在2022年，便有科学家提出了“人体氧化场”这一术语。臭氧是一种可能从室外渗入或由某些空气净化器产生的氧化剂。有研究发现，当皮肤中的油脂暴露在臭氧中时，会生成一种称为“羟基自由基”的高反应活性分子。这些自由基可以分解周围空气中的其他气体，形成一个自由基弥漫的区域，即所谓的“人体氧化场”。

然而，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化学家Manabu Shiraiwa表示，这一发现也引发了更多问题，尤其是——我们涂抹在皮肤上的产品是否也会改变周围的空气？

为此，Shiraiwa和他的同事进行了两项实验：一项实验中，四名志愿者将一种流行的商业香水喷洒在手背上；另一项实验中，四名志愿者则将无香型身体乳涂抹在所有裸露的皮肤上。使用任一产品后，每组志愿者都坐在一个密闭舱室中，暴露在浓度高达40 ppb的臭氧环境中2到4小时，这一臭氧浓度低于美国空气质量标准。

接下来，研究人员识别了舱室空气中存在的分子，并推演出为产生所观察到的混合物必须发生的自由基反应。他们发现，当志愿者使用了润肤乳或香水后，其身体产生的羟基自由基减少了，其中香水特别使身体周围的自由基浓度降低了86%。

 “我们原本预计个人护理产品会削弱人体氧化场。但影响的程度之大还是令人惊讶。”Shiraiwa说。

此外，研究人员仍在努力搞清楚，羟基自由基减少对日常生活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些自由基与其它分子反应生成有毒物质，那么使用个人护理产品可能是一种保护措施。但如果它们是在分解危险气体，那么这些产品可能会让人更容易受到伤害。然而，由于室内空气中存在种类繁多的化合物，研究人员目前还没有简单的答案。

Shiraiwa希望，随着未来工作的推进，科学家能够更深入地了解我们生活中大部分时间所处的空间。“想想人们身处室内和室外的时间比例，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室内的。而室内空气究竟发生着哪些变化，亟需更多的关注。”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126/sciadv.ads7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