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液体”——至少网络上流传的笑话是这样说的。在很多视频中，你会看到“固体”的猫从门底下渗出、流进花瓶里、从不可思议的小洞里涌出。 

无论形状如何，猫似乎都匹配。图片来源：BERLINERINHEART/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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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猫是否认为自己是一种液体状的实体，几乎可以从任何开口溜出去呢？例如，他们知道自己有多高多宽吗？这是一种被科学家称为“体形意识”的心理能力。

匈牙利罗兰大学的Péter Pongrácz最近拜访了匈牙利布达佩斯附近的几户人家以寻找答案。作为一名行为学家，他花了数年时间研究猫科动物的心理。例如，他的研究表明，和狗一样，当人们指向甚至凝视某物时，猫能理解人们的意图，这是一种对人类肢体语言的复杂解读，是许多其他物种都无法做到的。但是，猫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多少呢？

几年前，Pongrácz对狗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和同事将不同品种的狗带入实验室，实验室房间被一块带有可调节矩形开口的木板隔开。狗坐在一边，它们的主人从另一边叫它们。当开口很大时，狗直接跑了过去。但当开口变窄时——大约和狗的胸部一样宽、肩膀高度的一半高，这些犬科动物犹豫并停了下来。它们似乎知道，或者至少是害怕，自己太大以至于过不去。Pongrácz说，这是身体大小意识的明显标志。

测试猫则更为棘手。众所周知，猫科动物在实验室里很难被研究。所以这一次，Pongrácz在猫自己的家中对它们进行了测试。实验设置与狗的相似，只是这次Pongrácz用一块厚纸板堵住了门框底部，猫只能通过厚纸板上切出的矩形洞通过。猫坐在一边，它们的主人用玩具或零食在另一边召唤它们。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动物都配合，一些猫直接走开了，因此它们不得不被排除在研究之外。

在一组实验中，总共有30只猫似乎表现出了体形意识。当硬纸板上的洞被切割成合适的高度和宽度时，猫就像狗一样，毫不犹豫地穿了过去。然而，当宽度合适、高度缩短，猫开始犹豫，也许是担心它们的身体太高，无法进行这种游戏。9月17日，Pongrácz在《交叉科学》上报道了相关研究结果。

然而，与狗不同，猫在最初的犹豫之后仍继续前进，最终使自己挤过缝隙，即使后者的高度仅为它们身高的一半。Pongrácz说：“与狗不同，猫永远不会停止尝试。”

当Pongrácz只缩小洞口的宽度，并保持合适高度时，更了不起的事情发生了。无论矩形有多狭窄——在极端情况下，仅猫体宽的一半，猫都不犹豫。“它们挤过去时根本没有减速。”Pongrácz说，“在这种情况下，它们不使用身体意识——它们基本上就像液体一样。”

研究不同物种体形意识的俄罗斯莫斯科心理分析研究所心理学家Ivan Khvatov说，一种解释可能是简单的解剖结构。“狗的身体没那么灵活。”他说，所以面对一个洞时，它们会更多地考虑自己的尺寸。猫更具可塑性，所以它们只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考虑自己的身体大小。

就猫科动物的思维而言，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尚不清楚。 人类儿童大约在开始用语言指代自己时发展出身体大小意识，这表明这种能力与自我意识之间有联系。

Khvatov认为这项工作可能有更多的实际应用，例如，为宠物设计更有趣的游戏区域，或者保证它们在家时的安全。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16/j.isci.2024.1107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