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困惑”“并非常规”“非常令人担忧”，这是世界卫生组织欧洲地区脊髓灰质炎负责人Shahin Huseynov对过去3个月西班牙、波兰和德国废水中大量检测到脊髓灰质炎病毒的描述。

据《科学》报道，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麻痹症病例，在这些疫苗接种率高的国家暴发疫情的风险被认为相当低。研究人员正试图找出脊髓灰质炎病毒的来源，及其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广泛出现。

脊髓灰质炎病毒仍在传播。图片来源：DENNIS KUNKEL MICROSCOPY/SCIENCE SOU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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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新发现的分离株都是疫苗衍生毒株，名为循环疫苗衍生的2型脊髓灰质炎病毒（cVDPV2），由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中使用的减毒活病毒产生。通常，通过分析病毒分离株之间的序列变异，流行病学家可以拼凑出脊髓灰质炎病毒的起源和传播途径。

然次，“从遗传学角度看，这次情况很不寻常。”Huseynov说，这些分离株是非洲流行的一种毒株的后代，但它们与该毒株以及彼此之间的序列变异程度，使得研究人员很难重建病毒最初到达欧洲的地点，以及它是多次输入还是在一次输入后在当地传播的。

“基因数据并没有提供一个清晰的画面。”Huseynov说。基因分析显示，该病毒在某个地方传播了大约一年而未被发现。他认为非洲最有可能，因为在欧洲开展的高质量监测会发现如此广泛的传播，“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发生在欧洲的可能性”。

非常清楚的是，脊髓灰质炎病毒正在迅速蔓延。

谜团始于2024年9月中旬的西班牙巴塞罗那。当时，人们在例行的废水采样发现了cVDPV2的单一分离株。10月22日在波兰华沙采集的废水样本中发现，接下来是德国慕尼黑、科隆等，11月英国利兹、伦敦的废水样本检测呈阳性。

当OPV中使用的活病毒在低免疫率地区长时间传播，并恢复其传播和导致瘫痪的能力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然而，欧洲、美国和世界大部分地区几十年前就停止使用OPV，取而代之的是灭活脊髓灰质炎疫苗（IPV），这是一种不能恢复到毒性状态的灭活病毒。这样一来，疫情通常不复存在。而德国7个城市的检测结果似乎表明，该病毒目前正在当地传播。

欧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ECDC）疫苗预防和免疫部门负责人Sabrina Bacci说，尽管这种病毒首先是在西班牙发现的，但“不可能评估每个国家的相对输入时间”。研究人员认为，病毒同时多次输入欧洲是最合理的解释。

总体而言，在检测到分离株的欧洲国家，脊髓灰质炎疫苗接种率很高。但Bacci表示，每个国家都存在接种不足或未接种疫苗的儿童，因此麻痹症病例的风险仍然存在。ECDC敦促欧洲国家加强监测、控制风险，但53个国家中只有26个国家正定期对废水进行采样。

研究人员强调，这种高度传染性的疾病在广大的地理区域传播如此容易且悄无声息，野生或疫苗衍生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再感染或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