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钱三强亲自写信推荐他到美国深造,信中评价他勤奋好学、热心于研究国际上科研管理经验、具有科研管理才能,是一位值得培养的干部。”近日,曾担任钱三强专职秘书多年的中国工程院原秘书长葛能全在追思一位老友时,发现了44年前钱三强的一封手稿。
他的老友便是中国科学院原秘书长竺玄。在这份钱三强写给物理学家吴家玮的手稿中,钱三强对竺玄的工作评价颇高。因此,钱三强“热烈地支持他”前往吴家玮当时担任院长的加州大学圣迭哥分校热裴尔学院学习。
竺玄出生于1939年,196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物理系,1970年后一直在中国科学院工作。2024年11月10日,竺玄逝世。
12月10日,竺玄生前的几位朋友、同事和家人特意在他逝世后的一个月在北京召开了一场小型追思会。追思会上,到场亲友缅怀了他为科学事业服务、忘我奋斗的一生。
20世纪70至80年代,葛能全与竺玄在中国科学院办公厅共事。因为都担任领导秘书,二人工作上有诸多交集。“我们相处几十年,我感到他是一个磊落、开明的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具有包容心,我有很多地方不及他。”葛能全表示。
在葛能全看来,竺玄身上最大的闪光点便是始终心系国家的科学事业,并为之忘我奋斗。
钱三强也在推荐信中称,竺玄具有“科研管理方面的才能”,“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干部”。
在钱三强大力推荐下,竺玄前往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学习科研管理。不久后,竺玄在给钱三强回信中提到了他对中国科学事业发展的深入思考。“看到美国各种以科学家为主体的委员会活动很多,在学术领导方面起较大作用……”“其他还有很多临时性的,为解决一个重要问题而设立的专门委员会……”信中写道。
此后,竺玄在中国科学院的长期工作中一直保持着对科研管理工作的热情与专业性。追思会上,作为竺玄的同事,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原党委书记张春先、中国科学院原院地合作局局长戚强等回忆了他在为科学事业服务方面做出的贡献。
竺玄不仅推动了科研经费管理、基础建设、院地合作等工作,也无微不至地关心着科研人员的方方面面。例如,他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率先提出并在预算安排中落实每两年为全院职工进行一次体检,也通过各种方式改善科研人员的生活条件,使科研人员能够更加专注于科学本身。
老同事们从一项项具体的工作中切身感受到,竺玄继承并发扬了中国科学院人热爱科学、实事求是、敢于创新的优秀传统。
在竺玄夫人王辉眼里,竺玄在生活上却糊里糊涂。“他从不追求物质享受,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她说。
有一次,王辉正打算出门,发现自己的外套不见了。后来才发现,是竺玄穿错了大衣去上班。还有一次,竺玄到上海出差,回家后给夫人买了三双不同尺码的鞋子。“只有一双可以穿,他应该不知道我穿什么尺码,又不好意思问我。”回忆起这些细节,她心中充满感慨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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