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还特别举出新近发生的一例:他在剑桥的一次晚宴上,兴奋地谈论刚刚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杨政宁与李政道,大赞他们的思维之美。谁知却如春风灌牛耳,席间的文艺界朋友们不仅对该理论一无所知,而且也丝毫不感兴趣。
至此,斯诺总结道,令人遗憾和可悲的是,西方大多数聪明的脑袋,对近代科学(尤其是物理学)的迅速进展所了解的程度,并不比他们的新石器时代的祖先高出多少。目前的两种文化,如同两个银河系般遥相分离;20世纪的科学与艺术丝毫未曾融通。相反,科学与人文两个领域的年轻人比30年前的前辈们分道扬镳得更远。那时候,两种文化只是终止了对话,但两者之间至少还保持着起码的尊重;而时下的双方已毫无礼貌可言,代之以“互做鬼脸”。
斯诺的上述分析鞭辟入里、演讲幽默风趣,因而“两种文化”的概念迅速深入人心,甚至变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口头禅。【阅读原文】
(作者系美国堪萨斯大学自然历史博物馆暨生物多样性研究所教授,古生物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