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淀园外资企业发展环境存在的主要问题

 

综合第三部分具体问题分析的结论，可以用第二部分对投资、发展环境现状总体评价的结果，将中关村海淀园外商投资企业面临的形势分为三类进行说明（见图19）。

 

1. 强势环境或成陷阱

 

（1）科技资源优势没有充分发挥

 

科研、人才、产业环境是海淀园的传统优势资源，也是吸引外商投资的核心竞争优势，然而，此次调研却发现：企业与外部科研资源合作的效果并不理想，多数企业（76%）仍以自己研发为主，实际进行合作研发并取得成果的并不多。而且合作开发的科研成果利用率也不高，多数企业认为只有自己研发的成果最实用（79%）。由于信息不畅通，海淀园的科研资源优势没有在与外资企业的合作中发挥充分。转而企业只有依靠自己的研发力量进行研发，然而58%的样本企业在人力资源的质量方面不能满足，不能解决户口是一大障碍，使得企业竞争的天平倾向了能解决户口的国有企业和政府、事业单位。

 

（2）产业聚集还没有形成合力

 

严格来说，产业集聚仅仅是个物理现象，只是相同产业在空间上的集中，并不是所有的产业集聚都可以形成产业集群。虽然产业集聚在一起，但是相互之间没有联系，就不能形成产业集群的效益。产业集群的作用在于企业间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然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海淀园外商投资企业认为产业配套服务方面对企业影响较大的问题主要是行业信息不畅（31）和研发配套（21），相关企业虽然聚集在了一起，但是并没有形成共生共兴的网络关系，产业集聚没有发挥出产业集群的作用。

 

2. 平势环境没有竞争力

 

（1）政策优势消失同时，国民待遇尚未落实

 

国家高技术产业政策最初是针对各类特定园区、地域范围的产业优惠政策，新的《企业所得税法》和《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不再区分企业注册地址和内外资企业，而是按照产业和技术水平执行统一的政策，这对海淀园的外资高科技企业有一定的影响。海淀园原有的政策优势消失，但这些政策的调整是国家统一的调整，对其他地区的影响也是一样，对此，多数海淀园的外商投资企业表示能够理解，并能将影响控制在范围之内。

 

国民待遇是WTO的基本原则，是处理跨国投资、商品和人才流动的国际公认原则。在市场经济高度发达，国际交往日益频繁，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国际贸易自由化已经成为历史发展的潮流，给外资以国民待遇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由于历史原因，我国政府为吸引外商投资曾给予外资企业很多的优惠措施。随着我国经济不断融入世界经济，国家产业政策的调整，按照国民待遇的原则取消了超国民的优惠政策，然而，在这些优惠政策取消的同时，却没有及时同步落实国民待遇，一些原来对内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并没有对外资同步开放，甚至一些政策出现真空，政策优势消失甚至是出现歧视。

 

（2）政府服务意识不强

 

政府的有关政策、工作程序、工作效率、工作作风、职业素质、精神风貌等是透视投资环境的一个窗口。尽管海淀园近年来推出了一系列方便外资的政策措施和改善管理体制，加强政府由管理向服务转型，提升政府服务能力，但与上个世纪90年代的改革力度相比，近年来制度创新不足，改革的推动作用在减弱。政府工作程序复杂、态度生硬、办事效率低下和沟通渠道不畅是外资企业反映突出的问题，政府服务能力有待提升。

 

3. 弱势环境成为掣肘

 

（1）金融环境

 

金融环境是此次调研反映最差的一个方面，融资难是制约技术创新和企业发展的突出障碍。调查显示，60%的企业依靠自有资金进行扩大投资，而资金紧缺是技术创新最大的障碍，影响企业发展速度。金融体系所汇聚和使用的资本资源是高级生产要素的一种，缺乏金融体系表明海淀园的高级生产要素缺乏。近年来，中小高技术企业云集的中关村率先启动了金融体系创新，在引入风险投资、搭建融资平台、引进国际金融机构、试点产权交易、扶持担保机构发展等方面作了大量尝试，但总体上看，运行效果还不明显，还没有充分发挥作用。

 

（2）硬件环境

 

近几年海淀园的基础设施建设有目共睹，城市面貌得到巨大改观，但是，不能因此而放慢脚步。没有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宜居环境，很难长久发展。海淀园经过20年来的高速发展，空间紧张、交通拥堵、商务成本高等问题就比较明显的显露出来，还有待整体规划和逐步改善。

 

（二）主要原因分析与海淀园发展战略

 

在海淀园发展的初期阶段，优惠政策是吸引外资重要的非市场化因素，而随着国家相关政策的调整，单纯依靠政策吸引外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必须重新审视外资企业投资的区位选择要素，准确定位海淀园发展战略，突出海淀园竞争优势，有针对性地创造良好的企业发展环境。

 

1. 外资企业投资发展战略和区位选择因素

 

（1）经济全球化带来技术创新全球化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已成为全世界的共识。随着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对我们来说，就是外资企业）的发展，跨国公司已成为对外直接投资的主体，技术创新和技术转移的主体甚至是世界经济的主体。跨国公司对外投资大致经历了国际贸易、生产扩展、资本扩张和全球技术创新4个发展阶段，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不断加强，跨国公司的经营活动日益全球化，国际经济资源与科技资源流动加速，跨国公司间的竞争已变为全球范围内的竞争，其全球竞争力越来越依赖其自身的技术能力，同时随着国际竞争的加剧，单纯依靠一国技术已不能保证技术的领先性。因此，跨国公司必须依据区位整合资源优势，从全球战略的角度规划研发、生产、销售、服务等各个环节，通过构建全球化的价值链来获取全球的竞争优势，技术创新全球化成为跨国公司技术创新战略的主要特征，对世界经济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都产生了极其重大而又深远的影响。

 

（2）技术因素成为外资投资首要考虑的战略因素

 

外资企业历来追求全球战略，经济全球化快速发展推动了科技资源配置及技术研发的全球化，市场的竞争实质是技术的竞争，因此，对外投资的首要战略是在全球范围内整合技术竞争力，以赢得技术优势。技术创新国际化，并不意味着技术与创新活动的全球性广泛分配。随着市场和研究机制的分工深化，外资企业的直接投资越来越集中到具有成为世界级创新中心潜质的地区。在全球范围内，具有这样潜质的地区十分稀少。从发展趋势来看，东道国拥有有利于提高外资企业全球技术竞争力的稀缺资源，将越来越成为吸引外资企业直接投资的关键因素。海淀园正是这样的区域之一，作为国际研发中心的聚集地区，必须在这国际化发展的新阶段中重新审视自己在国家和国际经济中的定位，适应外资发展战略的转变，抓住机遇，大力吸引外资，提高利用外资质量，吸引世界一流企业入驻海淀园，提升海淀园的国际地位与竞争力。

 

（3）外资企业的区位选择因素

 

外资企业的区位分布存在着很大的空间差异，呈现出明显的区位特征。在进行区位选择时，遵循资源配置最优化原则和市场规律，根据不同国家和地区在科研实力、科研基础设施以及科研人才上的比较优势，布局于能为其全球化战略作出最大贡献的地区。因此，外资企业宏观区位一般倾向于选择市场规模较大、技术水平较高、制度环境较好以及人力资源丰富的国家，中观区位一般倾向于选择接近生产基地、接近竞争对手以及科技资源丰富的城市，微观区位一般倾向于选择基础设施最完善，知识、技术、人才最密集的科技园区，以最大限度地为其全球一体化生产、销售和技术垄断的国际化战略服务。实际看，这一结论适用于外资企业在我国的分布状况，外资企业在我国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等经济水平领先、科技资源丰富的城市科技园区中。总结来说，外资企业在选择投资区位时一般考虑以下因素：

 

1）拥有良好的技术创新环境。技术创新环境可分为硬环境和软环境，硬环境是指基础设施和技术配套设施，软环境是指以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主的制度环境。海淀园拥有国内最完善的基础、技术配套设施，信息沟通便利，便于跨国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获得东道国政界和商界的信息，以及国际最新技术动态。

 

2）拥有充足的技术创新资源。海淀园拥有大量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以及数量充足的高素质人才。

 

3）接近市场。这主要指接近新产品的使用者，以便及时得到样本和新产品的性能、消费者偏好等反馈意见，并引导消费。海淀园所在的城市——北京是北方区域经济的龙头，市场空间大，消费观念新，适合新产品的试点投放。

 

4）接近竞争对手。接近行业内颇具实力的竞争对手，以便吸收竞争对手的技术溢出。海淀园已经形成的外资产业集聚效应对吸引投资具有聚集效应。

 

5）聚集经济和产业集群“区位品牌”（locational brand names10）的培育对外资企业投资区位选择有重要影响。目前聚集经济已经成为国际直接投资追求的重要经济目标，海淀园已是世界知名的创新中心。

 

外资企业为了维持在全球中的技术优势和国际竞争力，不得不重视技术创新活动在全球的区位配置，必须根据各区域能否提供支持技术创新的技术、劳动力、基础设施、科研机构以及能有效合作的供应商等因素来决定其生产、经营体系的全球区位选择。经过多年的发展，海淀园拥有强大的技术创新资源和环境，形成了一定的产业集聚和区域品牌，这对外资企业具有相当的吸引力。

 

2. 我国吸引外资企业投资的战略

 

我国引进跨国公司投资的政策大致经历了3个阶段（如图20）。现阶段，适应加入WTO的形势，我国利用外资要实现以下三个重要战略转变：一是由政策优惠的吸引转变为竞争秩序和投资环境的吸引。入世后，我国要全面实施WTO关于非歧视和国民待遇原则的规定，这就意味着再单纯靠优惠政策吸引外资的做法已经行不通了。要把引资战略由注重优惠政策的出台转变为改善和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上，并通过建立健全法律制度、提高透明度、完善社会信用制度、维护竞争秩序等措施来实施这一战略转变；二是由“超国民待遇”和“非国民待遇”转变为国民待遇；三是由注重吸引资金转变为注重引进技术。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原来困扰我国的资金短缺约束得到不断缓解。换言之，通过引进外资弥补资金不足的目标已相对弱化。利用外资的指导思想由利用外资弥补资金不足和通过外资引进技术两个并行的指导思想，转变为利用外资首先引进先进技术这样的战略主题。这也是适应全球经济、技术一体化速度加快，技术竞争成为外资企业投资战略首要因素的外资投资战略转变的要求（见图20）。

 

实际上，我国利用外资的战略没有变化，国家历来强调利用外资的战略，从我国改革开放的一开始，我国就明确提出了引进西方发达国家先进科学技术和管理技术，提升我国科技和管理水平，以提高我国的竞争力，只是早期为了完成相对明确的数量指标，在实际执行中忽视了质量要求，现在可以说是理性回归，没有了数量指标，更多的是质量要求。这就要求吸收外资必须与发展我国经济联系起来，应该而且必须为我国经济发展和提升社会福利水平服务，这是吸引外资企业的根本目的和战略要求。

 

3. 制约外资企业发展的环境问题主要原因分析

 

（1）研发能力与产业化能力不均衡，产业化能力弱，技术与经济结合不紧密

 

尽管海淀园拥有较为明显的科技资源优势，但是，科技资源却没有转化为技术能力，抓化为现实经济，技术与经济结合不紧密，技术创新体系不均衡，科技能力强大，经济能力（吸附能力）一般；研发能力较强，产业化和市场实现能力较弱。

 

海淀园的科技存量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潜力还没有发挥出来。一个很明显的特征是，海淀园的科技成果大部分转让到外地，这既是技术创新体系非均衡性的有力证明，也是非均衡性的必然结果。“十五”期间，中央在京大学输出技术合同7373项；成交额22.24亿元，流向本市、流向外地技术合同成交额呈现“三七”格局。在京转化技术合同共2745项；成交额6.54亿元，占中央在京大学输出技术合同成交额的29.41%11。从这一个点上可以看出区域科技与经济的不平衡。

 

另一方面，海淀园2008年1~11月的出口额占总收入的比重为6.9%，全国高新区的平均值2007年是21.5%；海淀园的出口额在国家级科技园区相对而言是很低的。这说明，即使在企业，也存在研发能力强、产业化和市场实现能力弱这一问题，高校和科研院所就更不用说了。另外，国际著名高技术公司在海淀园设立分支研究机构、与高校和科研院所合作的较多，但真正涉足实业的较少；通过海淀园企业代理销售产品的较多，真正建立生产基地的少。这是区域产业化能力较弱的一个佐证。

 

（2）创新体系封闭，各自独立运转

 

企业间联系弱，高校、院所与企业之间联系弱。海淀园高校和科研院所研究开发力量雄厚，每年都产生大量的科技成果。同时，高校和科研院所又存在着加工和生产能力差、产品质量保证体系弱、缺乏对市场需求的了解、缺少生产经营经验等劣势，每年将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很少。另一方面，不少企业有很强的生产能力、较完善的工艺技术条件、熟悉生产经营、了解市场需求，但缺乏具有一定市场竞争力的新产品。高校、科研院所与企业正好可以优势互补。加强产学研合作，使科技成果尽快转化为生产力，产生经济效益，既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又可以改变高校和科研院所科技成果转化差的形势。但调查显示，虽然有70%的外资企业有过产学研合作的经历或兴趣，但企业从大学和科研机构获得的技术创新并不多，76%的企业仍以自己研发为主，认为大学和科研机构来源重要的只占6%，大大低于企业自己研究开发的79%，其合作范围与实际效果差距之大，反映出产学研合作的矛盾突出。

 

高校、科研院所与企业间人才培养合作和人才交流合作上，企业博士后的培养效果较好，至于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间的人才交流，高校、科研院所允许科研人员在产学研中采取兼职、挂职、短期流动、借调等形式还不多，而科研人员由于研发的风险，也不愿贸然放弃原有的单位，机会成本较大，需要探索科研人员、企业和科研单位利益共享的机制，鼓励科研人员参与企业技术创新。

 

海淀园许多高新技术企业采取了“两头在内，中间在外”的生产经营模式。北京齐全的产业门类有着与之配套的条件，这本来可以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传统产业的改造创造良好的结合点。但实际上，海淀园高新技术企业却纷纷到外地寻求合作和发展。创新体系缺陷的后果是科技资源的不合理配置。

 

良好的金融环境和完善的资本市场是实现科学技术蓬勃发展、科技创新能力大幅提高的基础和保障。而中关村的风险投资发展缓慢，缺乏风险资本的退出机制；国内资本市场欠发达,境外上市的机会少、成本高；银行融资门槛较高，中小企业贷款难。创新体系的金融环境直接影响和制约了企业的创新投入，创新系统得不到金融系统的支撑。

 

总的来说，海淀园的企业发展环境目前还没有形成合力，产学研结合不紧密，依靠政策聚集起来的企业之间联系不强，资源间缺少整合和互补，还没有形成适合高科技企业创业、创新发展，尤其是中小型高科技企业脱颖而出的机制。前几年的优秀中小企业，过几年评优还是那几家，没有壮大成为大企业，后面的企业也没赶上来，企业发展循规蹈矩，世界一流的企业不多。

 

（3）政策优势消失，政府服务没有及时跟进

 

我国前期制定和实施的那种针对性、引导性不强，带有普遍色彩的外资企业优惠政策，虽然在某些方面有助于吸引外资企业，但很难使其实际的经济活动与我国的产业发展、技术水平提高、制度创新等引资目标一致，而且反过来，也会影响外资企业水平的提高。所以，在世贸原则下，减少普遍性的优惠政策，加强产业导向、地区导向的差别性、针对性的政策安排就成为最佳的政策选择。这一产业优惠政策的调整与外资投资战略的转变相适应，与我国自主创新的国家战略相适应，是一个双赢的政策选择，必将为外资企业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促进外资企业在我国的长远发展。

 

尽管多年前国家就提出了调整产业政策，而且一直在提，但海淀园政府和外资企业准备还不够充分，政策的落实对海淀园外资企业影响较大。一方面，外资企业方面，海淀园外资企业多为高科技企业，原来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产业政策调整后，一些外资企业准备不充分，对政策解读不十分明确，新的高新技术企业认定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在认定通过之前，需要按新的统一标准征税，对外资企业的税赋水平有所提高；另一方面，海淀园政府也没有及时制定相应的政策缓冲办法。政策没有缓冲和过渡，对一些外资企业影响较大，尤其是外资中小企业。为了抵补政策调整对外资企业的影响，其他有些高科技园区及时对外资企业情况进行调研，有针对性地进行多方面的地方优惠，如：土地出让金返还、使用税减免，用工奖励，专项资金等。而海淀园政府关心和帮助企业的服务主要针对内在企业较多，对外资企业关注较少，政府主动服务，帮助外资企业企业解决问题的意识不强。

 

4. 海淀园发展战略

 

未来5~10年是海淀园实现新的跨越式发展、向世界一流科技园区迈进的关键时期。在新的历史时期，中国把建设创新型国家作为国家的战略方向，北京市明确提出构建创新型城市。海淀园的历史地位和实力决定了海淀园是建设创新型城市的旗帜和核心力量。

 

未来5~10年，海淀园的发展定位是：在中国科技产业的发展中，作为中关村核心园区的海淀园发挥引领作用，成为国家创新中心和贯彻创新型国家发展战略的落脚点和试验田；在北京市的产业结构调整中，海淀园发挥支柱作用，成为首都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强大引擎；在海淀区的经济发展中，海淀园发挥核心作用，成为引领区域城市化、现代化发展的生力军。在奥运经济中，海淀园是科技奥运、数字奥运、人文奥运建设的主要贡献者；在京津冀的科技新干线上，海淀园是科技产业发展的火车头。

 

2009年3月20日上午，北京市委、市政府召开建设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动员大会，正式公布了《国务院关于同意支持中关村科技园区建设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批复》。这意味着，中关村园区成为我国第一个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务院《批复》提出了中关村新的目标和定位：推动中关村科技园区的科技发展和创新在本世纪前20年再上一个新台阶，使中关村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这对海淀园也是新的重要战略方向。

 

5. 支撑海淀园发展战略的区域竞争力分析

 

当今世界，科技正在成为发展经济的主力，区域创新能力成为决定区域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和区域经济发展的“推进器”，区域创新能力成为区域竞争力的决定性因素。

 

区域创新体系的形成是企业、政府、高校和科研机构、金融组织、中介组织等各个参与者交互作用的结果，区域创新能力的形成要依赖各个参与者在创新活动中所结成的网络关系和创新合作的机制。同时，有效的区域创新体系也离不开基础设施、生态环境等硬环境和政策法律、社会人文等软环境的支持（见图21）。

 

既然建设世界一流科技园区是海淀园发展的目标，实现这样的目标必须以技术创新（包括制度创新、管理创新）和金融创新为动力，大力提高园区创新能力与竞争力。经济全球化和与之相伴的科技全球化给海淀园的发展创造了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挑战。海淀园的产业发展将越来越建立在国际经济、技术流动和竞争环境下获取和创造的科学技术成果基础上。

 

海淀园是我国教育资源最为密集的地区，一批著名高等院校和教育科研机构云集，同时汇聚了大批优秀的高新技术企业，这一地区拥有科技领先和人才汇集的优势，其发展也越来越为世人瞩目，而只有将大学科研机构和企业的创新优势结合起来，将创新资源整合起来，创新的动力才能爆发出来。

 

适应经济和科技全球化的要求，海淀园的未来发展需要体现出3个汇聚的特性：汇聚研发资源、汇聚高端产业、汇聚全球人才。因此，海淀园将继续改良创业栖息地的状况。一方面，使得更多的创业者创业于此，另一方面，使得大企业锚固于此，作为产业发展的节点，构成产业组织网络，延展价值链。

 

只有拥有具活力的创新体系和机制，拥有深厚的创新文化，才能够赢得科学技术的比较优势，进而保持在全球或区域经济竞争中的战略主导地位。

 

（下转7版）

 

《科学时报》 (2009-6-13 A6 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