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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占旭东 来源: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09-4-8 22:30:51
《汉书》研读之首选 古籍整理之力作
王先谦撰《汉书补注》首次整理出版

 
《汉书补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12月出版,定价:780.00元(全12册)
 
洋洋十二册、580万言的点校本《汉书补注》,从1983年启动项目起到整理出版,先后历时二十余载,它的正式出版,不仅是对史籍研究和整理领域的一大贡献,也是对老一辈古籍整理人耗费巨大心血的告慰与见证。
 
《汉书》,众所周知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书,在二十四史中也是典范之作,它开创了断代史写作的体例,成为后世撰史的楷模。但是,《汉书》“义蕴宏深,通贯匪易”,自汉代诞生时起就被视为难读,以当时“马季长(马融)一代大儒,尚命伏阁下从孟坚女弟曹大家受读,即其难可知矣”(王先谦《前汉补注序例》)。而初唐王勃以九岁能读《汉书》即被视为神童。因此,东汉以来为《汉书》注解、音释和校订者,代不乏人,且硕果累累。自汉至南北朝数百年间,已有服虔、应劭、晋灼、臣瓒、蔡谟等二十余位学者,或为注解,或为音释,各成一家。唐代颜师古出,乃博采各家注释,发明驳正,而集大成。其成就之卓越,仿佛难以逾越,颜氏因此号为班氏忠臣。此后,《汉书》的注疏一直笼罩在颜师古的余荫之下。两宋降至有明,虽有宋祁、三刘(刘敞、刘攽、刘奉世)等辈对《汉书》勘误的纠正,但其学术贡献显然远不逮前朝。真正在《汉书》的研究上重新掀起高潮的,是在清代乾嘉考据学兴起之后。在注重实证的考据方法的指导下,一大批治《汉书》的学者,如钱大昭、陈景云、沈钦韩、周寿昌、梁玉绳、徐松等人,“研穷班义,考证注文”,在校订和释义方面,取得了超迈前人的成绩,也涌现了一批专门著述。另外,史学和考证大家王鸣盛、钱大昕、王念孙等在他们的读史札记中,也辟出专章对《汉书》作校订与考释,亦取得了丰厚的成果。从以上的回顾中,我们不难发现,不仅《汉书》本身即成为考释的对象,对《汉书》的研究整理也自成专门之学,非专研的功夫不能尽悉。这种情况到晚清尤其突出,很多清代学者的精深见解,散见诸书,连学者亦罕能通习。这在客观上产生了对《汉书》的注释作一次全面梳理和考订的需要。于是王先谦应运而生。
 
王先谦“自通籍以来,即究心班书,博求其义”,积三十余年精深功力,在颜注的基础上,广征博引,再次全面总结了历来尤其是清代学者对《汉书》的研究成果,“都为一集,命曰《汉书补注》”。《汉书补注》是继颜注之后的又一集大成之作,它的问世,赢得了当世和后代学者的普遍赞誉。李家骥先生甚至认为,“总的说来,《汉书补注》已基本结束了《汉书》的注疏”。
 
《汉书补注》在很多方面取得了超越颜注的成就,有两点尤为突出:首先,它全面汇集了宋、清两代学者的研究成果。《汉书补注》直接引据的宋、清学者达67位,基本囊括了颜注之后学者的研究。其对《律历志》、《天文志》的补疏最为卓绝,填补了颜注的缺遗。其次,《汉书补注》虽继承了颜注,但不盲从,对颜注的失当多有驳正。对引据的宋、清学者的论点,也常有考辨,并非单纯的罗列与堆砌。学界评说《汉书补注》是迄今《汉书》注释最为完备的本子,堪称允当。因而它也是研究汉代历史和《汉书》本身的基本史料。
 
有鉴于此,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于上世纪80年代初,即将《汉书补注》列入重点科研项目,组织学力深厚的教师,以光绪二十六年王先谦虚受堂刊本为底本,精加校勘,细加标点。一批学者为此默默耗费了大量心血。《汉书补注》整理的最大难处在于,该书引证极为广博,很多地方涉及冷僻的专门学问。如《天文志》与《律历志》,不求甚解则断句为难。今天呈现给读者的点校本,在整理者和出版社编辑的磨砺下,虽不敢谓之尽善,说它是一部精心的整理之作,或可当之。
 
《科学时报》 (2009-4-9 B3 社科 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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