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海归”、北京大学副教授、中国农业大学校长、广西壮族自治区副主席……,从学者到官员,过去30年间,
陈章良的身份不断“切换”。在接受中新网专访时,陈章良对这些“角色”侃侃而谈,并表示,“即使今后工作不一样,我也会很高兴,一个人一生工作变一变也好,有时候也会给自己增加很多经验,生命更加丰富,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
学者陈章良
谈学校生活
“相对比较快乐,比较开心”
“在学校里做研究,做学校里行政工作,相对比较快乐,比较开心。”在谈及自己在“象牙塔”的日子时,陈章良如是说。
陈章良说,做研究能时刻记住创新的思想,能够有新的发现;做学校的行政工作,就想怎么能够把学校基础设施建好,校园建设,把校园的学科建设,特别是教学跟科研,把水平提高,然后怎么能够把人才建设做好,吸引更多的人进学校里来,怎么把学校建得更好,建得在国内和国际上更有影响力,这就是作为学校的行政官员要考虑的。
谈教改
“高校去行政化后如何运转值得关注”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在全国“两会”前夕公开向社会征求意见,引发各界对教育关注的新热潮。“高校去行政化”引起了激烈争论,与教育界颇有渊源的陈章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陈章良说,我知道温总理谈教育“去行政化”的深层次思考是什么。因为一个大学行政化氛围太浓了,官僚氛围太浓了,将不利于教授自己的能动性。大学的运转有其自身规律,干涉这个规律是不行的。“一个大学怎么是局级、部级,听起来很可笑。”他说。
不过,他也说,针对这一问题,如果公众理解成教育去行政级别化,就可能简化了。他表示,中国教育个很复杂的系统工程。如果大学取消没有级了,在运转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我坚决支持温总理的坚持中长期教育发展规划,但是怎么操作,去行政化以后大学怎么运转,这个问题值得关注。”
谈提案
“解决贫困山区孩子的继续上学问题”
在介绍自己教育领域的提案时,陈章良提出希望政府能够解决贫困山区孩子的继续上学问题,使得这些地区人口减少,减轻扶贫的担子,恢复整个生态。
“我的提案就是对大山区,对高山地区,对几乎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的孩子们,初中毕业以后,政府能够想尽办法免掉学费、学杂费、书本费,并补贴他们的食宿费,”他说,“使他们可以继续上高中、中专、大专职业学校、大学,从而解决这些贫困山区小孩子的前途,使得人口可以减少,减轻扶贫的担子,恢复整个生态。”
官员陈章良
谈工作
“地方工作能看到明显效果 有成就感”
去冬今春,广西遭受了严重的干旱,局部地区旱情甚至达到60年一遇。专访一开始,陈章良就聊起了广西的旱情。他认为,面对旱情,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旱区老百姓喝水的问题,第二个是春耕的问题。云南、贵州、广西西北部的旱情发生之后,中央非常重视。政府现在是每天给部分旱区老百姓发水票,每天一个人20公斤,够吃饭,还有牲畜的,差不多就够了,当然还不够洗澡。目前还是没有足够的钱,解决旱区用水的问题。
陈章良坦言地方工作非常细。“我在广西分管农业、民政、科技三大块工作,摊子很大,责任很重。每天的工作都做不完,事情特别多。”不过,他也强调,地方的工作能够看到很明显的效果,“努力一点点,就能够看到很好的效果,所以有成就感。”
谈尊严
“中国人活着要有尊严”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到“尊严论”,引起了社会各界强烈反响。对此,陈章良也做了解读。
“人活着最重要是有尊严,但是每个人理解是不一样的。”陈章良说,“我自己觉得,一个是人活着,能够活得有志气,活得再穷,我有志气活着,让人家尊敬你,这是一种尊严,当我站起来,我有志气,我能站起来面对整个社会,我尽管穷一点,但是我活得有尊严,这是我理解中的尊严。”
陈章良认为,总理说的尊严,除了体面以外,还有深层次的含义在里面。“我们肩上的责任很重,我最高兴的是看到我们国家GDP进入全世界第二位,应该是第二位,现在还没有公布,我觉得很伟大。”
话锋一转,陈章良说道,“从单个人来说,我们还不富,一个国家看起来很强大,但是作为单个人来说我们还不太富,我们理解的尊严就是还要很长的路,往这方面来努力,中国人要站起来,中国人活着要有尊严。”
谈监督
“新闻的监督非常重要”
陈章良也谈到了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创造条件让人民批评、监督政府”。他认为,监督政府的工作,要求政府的工作,要更大、更多的透明,而政府官员需要自己自律,不要伸手到一些不应该的地方。 ”
陈章良同时强调,新闻的监督也非常重要。作为政府,要尽最大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让国家更加富强,让百姓过得更好。但是需要监督,这是必须的。“有时候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如果一个人愿意有绝对的权力,他就会有绝对的权力去腐败,所以权力需要监督。”陈章良说。
花絮
现在不唱《老鼠爱大米》
今天有网友问,我记得06年的时候良哥曾经唱了个《老鼠爱大米》,现在在广西工作是不是还是保持浪漫态度?
对此,陈章良笑着回答说,没有了。他回忆说,我记得当时唱《老鼠爱大米》还是用英文唱的,这首歌歌词很好。他风趣的说,我觉得老鼠爱大米是一个真理,但是想又不对,老鼠应该是爱油。
喜欢偏忧伤的诗
尽管陈章良现在已经“唱不出”《老鼠爱大米》了,但是他说,他喜欢上一些偏忧伤的诗。
陈章良说,现在坐车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每次下乡都是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下乡,几个小时在车上老是怀念起大学的生活,那个时候下乡的心情不是《老鼠爱大米》的心情。“总是看到路边的甘蔗,看到老百姓,忧伤的感觉更多一点点,所以会喜欢上一些偏有忧伤一点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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