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2月24日)报道,北师大教授季广茂骂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为“屁眼教授”。近日,多名学者对此事发表了看法,并分析了当下学术批评难以展开的原因。
季广茂态度明显失控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徐友渔在看过报道之后认为,这个事情的性质极其明显,季广茂的反应明显失控,他的行为荒谬可笑。
学者丁东认为,“在学术高度利益化的背景下,出现这种纠纷是不奇怪的。具体到这位教授的用词,我不欣赏,觉得有点失态。不管他和论辩对手之间在学术上谁高谁低,谁对谁错,本来可以用学术语言来争辩,用文明的语言来商榷。但是,我也不主张过多地指责某一教授的个人品质,反过来对他一个人冷嘲热讽。我觉得,这只是当今中国学术生态的一个表象。”
学术之外的因素影响学术批评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柠说,学术批评有多种方式,如不同领域的学者通过提问发现逻辑漏洞,由此达成学术交流。还有一种是同行之间的学术批评,两者之间应该有相同或接近的知识和学术平面。假如批评者和被批评者不在同一个平台,就难以形成真正的交流。
徐友渔认为,“现在的学术批评难以展开,这种现状和以前相比不是特别明显。首先,是大家对于学术和通过学术争论来推进学术的繁荣没有真正的兴趣;其次,学者把相互之间的人际关系看得高于学术中间的道理;第三,学者之间师生关系、师兄弟等各种关系有小集团、小圈子的倾向,经常沦于党同伐异,甚至一些标榜学术规范的人都会这样。第四,现在拿大项目的人都有行政职务,人们批评之前必须考虑这一点。可以说,主要是学术之外的因素制约了真正的学术批评。”
丁东认为,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的学术批评基本上没有走上正常轨道。从五十年代起,所谓的学术批评实际上是政治裁判、政治声讨;改革开放的头10年,是中国现代学术生态比较好的一个时期。出现了比较像样的平等的学术争论。这段时间里,政治权力介入学术分歧的现象也存在,意识形态的批判也存在,有的也很厉害。90年代以后,真正的学术批评又难以展开了。“现在一个突出的问题是,学术活动和利益捆得太紧。所谓学术成果的背后,是职称,是头衔,是评奖,是项目,是经费,等等。在这种情况下,展开正常的学术批评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