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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华 来源: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11-6-1 22:10:54
给你一个《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智海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4月出版,定价:29.00元
 
花花像你像我,天生敏于昼夜四时、花香鸟语,因她知道,一朵花就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智海
 
□本报记者 钟华
 
正是花开的时候,爸爸带着女儿花花在木棉树下看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蕾。花花一下子蹿到树上,问树枝上的一个花蕾说:“你就是去年开过的那朵花吗?”这样的故事,来自一部温馨浪漫的四格漫画书《花花世界》。该书以一个冬菇头打扮、爱穿裙子的小女孩花花与父母的生活为主题,带我们走进小女孩的童真世界——她与父亲的温情相处、她的学校生活、她在四季变迁中感悟人生百态……
 
只是翻阅其中几个故事,便被这种温情深深感动。想象着这本书的作者、香港漫画家智海一定是一个正在将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画在漫画中与大家分享的吧。然而,当这个瘦瘦的大学生模样的腼腆男孩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凭回忆、想象和观察写就
 
这样的智海,不仅还没结婚,甚至他曾经还不怎么喜欢小孩。他说,花花的产生,要感谢儿时爱看的漫画《牛仔》。漫画家王司马的《牛仔》几乎成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香港人的共同记忆。智海还记得他小时候,过年过节拜访祖父母家时看《牛仔》的美好回忆,少年牛仔和他父亲契爷的故事,以及漫画家纯以图画说故事的过人本领,都深深打动了他。
 
当《太阳报》约请智海开专栏那段时间,他正在看慢慢搜集得来的旧版《牛仔》。智海说:“我重新看牛仔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世界很单纯。也许是漫画中的旧时代与现在的对比产生的落差。我发现,过了30年香港都没有漫画家画类似的题材,我就想自己试试看。所以就想出一个爸爸跟女儿的故事。”
 
书中爸爸和花花的一个个故事,智海说,自己主要是凭回忆、想象和观察写就。比如故事中花花假装左手跟右手讲话就是来自他自己儿时的回忆;而小时候他爬楼梯时也像花花一样很喜欢数楼梯的阶梯。而走在路上、坐车时,智海会偷听人家小朋友在讲什么,听多了就会觉得他们的想法很有趣,因为他们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好奇心。“画花花的时候就想象一个小女生敲门找我玩,然后我就花点时间陪她聊天跟她一起玩,过程是蛮愉快的。”智海说。结果专栏一路画下来,智海渐渐变得很喜欢小孩子了。
 
这一系列漫画开始在《太阳报》每周刊登3天,现在已经变成了每周4天。3年多来的故事,积攒到集子里,让人感到一种奇妙的温馨。
 
一种逆时代的静默发声
 
在《花花世界》里,很少能看到十分明亮、鲜艳的颜色。就连花花常穿的裙子,也多是灰蓝、灰绿。智海解释说:“我比较喜欢中间颜色,有一点灰灰的调子。因为我一直很喜欢看旧书,觉得现在的印刷做出来没有以前旧的印刷术做出来的颜色漂亮,所以就想做出一些中间颜色,就是在旧书中看到的色调出来,所以算是自己的偏好吧。”在现下这个印刷术无限发达的花花绿绿的世界,智海用这些朴素的颜色来讲故事,也算是一种对现实的对抗,一种对过往美好的致敬。
 
难怪香港作家尘翎写道:“时代转变了,从前素白干净的报刊,契爷与牛仔藏身之处,尽管也有伤春与悲秋,毕竟不及爸爸与花花如今面对的花花绿绿的世界。换个角度看,《花花世界》的存在未尝不是奇迹,它自身就是一种对抗,逆时代的静默发声。人物纯真,对白简单而直接,甚至不故作惊人、不发人深省,仅只是直接的善良、温馨,就像是家常的粥粉面饭,不搞鬼,无添加,却实在饱肚,暖肠暖胃。这花花世界,如此静好,恍若世外桃源。”
 
“创作乃无中生有,把未见的心象化成可见的;现实没有一件事物非由人的想象和思考产生,美意生善,歪念生恶,花花世界无非内心世界。”智海说,“《花花世界》可说是我和从前的我的交流,也更是我对未来的我的寄托。所谓寄托,不过简单如一朵花,为了有花,得有种花的环境:青空净水肥田,本是天赐不收分钱,现在竟变奢侈,人多谈金谈忧,却少谈生。花花像你像我,天生敏于昼夜四时、花香鸟语,因她知道,一朵花就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而人脱离了自然,便无从浪漫。”
 
独立漫画人的创作路
 
小时候就喜欢画画的智海,并没有得到父亲的鼓励。在大学主修食品及营养科学的智海,渐渐发现自己对画画的兴趣超过了自己主修的课程。在大学的饭堂前,他看到大学学会派发各种印刷宣传品觉得很好玩,他便开始派发自己作品的影印本。“那时候影印需要的几十块钱都要自己省出钱来。而派发完以后,会看到不同人对它的不同反应。看到有同学一边吃饭一边看,吃完饭就把它扔掉了,我发现自己还蛮坚强的。”智海笑着说。当然,也有写好的反应,有师兄欣赏他的创作,推荐他去报纸的副刊投稿。后来他的作品果然在报纸的副刊上发表出来了。
 
在这样的鼓励下,他渐渐走上了独立漫画的创作道路。智海介绍说,香港报纸的漫画专栏相对大陆和台湾还是很多的。他们这种独立创作人,有不少是在报纸上面的专栏发表,然后集合成书在书店里发行。然而大部分独立漫画家仅靠自己的漫画很难养活自己,他们都会接一些设计方案、广告插画或者教课,靠这些收入来继续自己独立漫画的创作。
 
智海的漫画集《默示录》、与台湾作家鸿鸿合作著的《灰掐》等充满了对生活与时代的内省。智海说:“看过我以前作品的人以为我是一个很忧郁很严肃的人。也许是在作品里表达的东西一直想要很深刻,很想做一些打动人心的东西,所以作品就变得很沉重的感觉。《花花世界》其实是我想把自己性格中的好玩的面在作品中画出来。画了这么久,就会发现自己可以画不同的生产线,我觉得一个漫画家应该可以画不同的题材。”
 
这种改变,给读者一丝温暖的希望,正如尘翎所说:“智海最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那沉郁的黑白画风,笔下角色孤寂而沉静,像鬼魅一样漂浮人间,不停扣问存在的意义,创作的意义。那些追问,就像压在心上的石块,叫人难以抒怀。这样阴霾的智海,跟《花花世界》的智海,活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却都如恐龙般濒临绝种,前者是希望的渺茫,后者是渺茫的希望。”
 
《科学时报》 (2011-06-02 B4 精神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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