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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琛辉 陆琦 袁建胜 陈彬 来源: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10-3-15 21:0:41
创新人才需要高校与社会共同培养









 
本期采访
 
全国人大代表、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
 
全国人大代表、武汉大学校长顾海良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程天权
 
全国人大代表、天津大学校长龚克
 
全国人大代表、山东大学校长徐显明
 
全国人大代表、大连海事大学校长王祖温
 
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北京大学医学部常务副主任柯杨
 
全国政协委员、山东大学副校长、山东大学威海分校校长韩圣浩
 
全国政协委员、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教授孙正聿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公开征求意见稿)要求,要牢固确立人才培养在高校工作中的中心地位,从培养造就高素质专门人才和拔尖创新人才出发。目前,教育部门已就基础学科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开展筹备工作,选择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十多所大学的数、理、化、计算机、生五个学科率先试点,力图在创新人才培养方面有所突破。
 
深入探讨创新人才的界定、我国培养现状和下阶段工作方向等问题,既是对《规划纲要》意见征求的积极响应,也是回答“钱学森之问”的又一尝试。
 
□本报记者 孙琛辉 陆琦 袁建胜 陈彬
 
创新人才的界定
 
创新人才不能一概而论
 
王祖温:创新人才首先要高智商;第二要对所学的知识感兴趣;第三,创新人才的研究思维既要专一又要发散,在专一的基础上关心周边相关学科和专业的发展,注重学科交叉;第四,情商也很重要。
 
柯杨:创新人才应该具备的品格,包括:探究问题的好奇心、发现问题的激情、追求真理的执著、开放的思维能力以及具体实施的技能。
 
对于创新人才不能一概而论,其中一部分是应用型人才,一部分是理论型人才,这两类创新人才的品格不完全一样。应用型人才应该以应用为导向,具备创新人才的所有能力,同时有一个特别强的实际目标;而对理论型人才来说有所不同,特别需要潜心研究,甚至与世隔绝,学校要有相应的激励机制。
 
徐显明:创新人才有以下几个特征:第一,要有丰富的积累,有积累他才知道别人的高度在哪里,这个特征在高等教育中称为“传承”;第二,他始终带有一种比较观,比较就意味着他要选择,他的选择能力一定比别人强,比较观表现为人的视野和知识的广博;第三,创新人才始终保持一种态度,即轻信既有的结论,他只承认真理、只服从真理;第四,他始终带着怀疑,怀疑之后他一定要批判。怀疑的过程、批判的过程就是一个解构的过程,当他能够解构别人了,创新能力也就具备了。此点是创新者独有的思维特征,没有批判能力的人就不会称为能创新的人。
 
孙正聿:创新人才的基本特征,体现在学养、悟性、视野方面。他们对某一学科领域的某些问题,显示出鲜明的创造性特点,善于提出问题,在求知渴望的驱动下将研究工作转化为生活的一种需求。
 
韩圣浩:创新人才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涉及整个教育体系的问题。创新人才的基本特征与品质包括:创新性思维、张扬的个性、独立思考的能力、会学习的能力,还有对事物的兴趣。
 
人才成长要具备多种条件
 
程天权:创新人才的产生应该具备以下三个要素:一是个人要有比较广泛、扎实、可靠的知识结构;二是社会应努力为他的工作和学习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和发展环境;三是个人对某一领域有浓厚的兴趣和执著的钻研精神,问题找得对,方法又正确,博采众长,持之以恒。
 
柯杨:在培养创新人才的过程中,对于创新人才应具备的品格的保护,是第一重要的。遗憾的是,在现在中国的教育中,并没有做到,基本上仍是灌输性的、指令性的教育方式。
 
与此同时,师资队伍的建设对于创新人才的培养来说,特别重要。但是目前教师力量还没有跟上。这不是说教师的质量不好,而是进行创新教育的老师本身没有接受过真正的创新教育。中国的高等教育发展到今天,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是相比国外,尤其是自然科学领域,教育、科研水平的确比我们高很多。所以,让年轻教师,有机会暴露到国际的科研环境中去,是他们成长最迅速的方式。与国际接轨的科研环境,对科学理念和科学精神的培养,对创新的鼓励,都会有所帮助。
 
徐显明:要培养创新人才,首先需要创新的文化,在这个文化中,以追求创新作为大学的生活方式。这是一个条件。
 
其次,大学的模式是适合于创新的。这个模式既包括办学模式,也包括人才培养模式。
 
再次,大学的体制是适合于创新的。应该理直气壮地谈学术自由。自由到什么程度呢?选题是自由的,研究方法的选择是自由的,发表是自由的,讲授和批评是自由的,修改自己的观点是自由的。特别要提到的是,学生的主体性也一定要恢复。
 
孙正聿:关于创新人才培养,我认为以往我们有一个误区:我们总是从工程的思维出发设计培养人才,这不符合培养拔尖人才的成长规律。从根本上说,拔尖人才成长的关键是要能为他们提供一种学术自由的环境、氛围和条件,使他们滋生一种抑制不住的渴望,有一种为学术而学术的态度,在研究中不断获得一种美的心理体验,才能形成一些创造性的研究成果。在研究过程中,要同时注重学术研究、学术创作和学术批评,这样才能使创新人才脱颖而出。
 
目前的状况
 
整体教育内容有些倒置
 
韩圣浩:目前我国整体的教育,包括幼儿园至大学阶段的教育内容有些倒置。由于幼儿园阶段和中小学阶段素质教育重点不突出,导致大学生出现人格培养方面的问题。
 
王祖温:目前的情况是:一方面,接受了12年应试教育的学生缺乏创新精神,另一方面,老师也没有接受过创新教育,毛坯不够好,加上加工师水平有限,两方面都不行怎么培养创新人才?
 
问题在学校
 
王祖温:创新人才的培养问题主要在学校而不是学生本身。重要的是要确定人才培养在高校工作中的中心地位。很多大学都把学科建设作为学校发展的龙头来抓。其实,人才培养才是最基本的,是学校发展的重中之重。目前在大学里,往往越是好的老师,学生越是见不着他们的面,这是怪事。
 
目前大学在人才培养中存在的问题还比较多。比如,大学生的必修课程过多、负担过重;老师的授课方式过于陈旧、死板等等。大学老师应该尝试用新的教学方法教学生,激发学生对课程的学习兴趣。不要总是“老师讲,学生听”的形式,这种“灌”的模式是行不通的。
 
我认为,教一门课程不必从头至尾都以上课的形式进行。首先要讲清楚为什么设这门课,这门课的基础是什么,学完这门课后还要学什么课,它在本专业知识体系中所处上下前后左右的关系给学生交代清楚;其次,这门课是怎么构成的,理清楚从基本原理、基本概念到应用的框架;最后,就是通过作业,包括试验等来加深学生的理解。这样能让学生既有兴趣又记得深刻。
 
柯杨:在国外大学没有“创新人才工程”之类的提法,没有界定某一类教育为“创新教育”,所以实际上,创新教育就是保护创新人才的基本品格的土壤。什么是创新人才培养?其实就是要改革我国目前的教育方式——说教式的、局限于书本知识的、理论与实际脱节的、不能发挥学生积极性主动性的教育方式,以学科为中心,不与实际接轨;以教师为中心,以备课与考试为导向。这样的教育往往会泯灭学生的好奇心和学习激情。
 
顾海良:现在,在大学里,特别是重点大学,普遍存在重科研、轻教学的问题,教师之所以愿意倾向科研而不是教学,是因为在现有体制下,科研更容易出成绩,而教学的成绩不好衡量。这表现出大学管理体制的缺陷,过分强调学术研究。现在中国的大学,几乎没有真正的助教、讲师,这是因为硕士生几乎没有机会从事教学工作,博士生入校即是讲师,可没两年就升为副教授了。而讲师是一个大学最稳定的从事教学的教师队伍,做的也是骨干性的工作。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应跳出工具性理念
 
龚克:在创新人才培养的问题上,我们的心态不能躁,教育问题是一个长远性的问题,心浮气躁、急功近利不可能培养创新人才。
 
首先,我认为全面发展出创新人才。杰出创新人才从总体上说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才,比如爱因斯坦,在物理学领域爱因斯坦的才华毋庸置疑,同时,他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的人文素养很高,他还会拉小提琴,他在哲学方面、教育方面都很有造诣。再比如两弹元勋钱学森,他不仅是流体力学专家,他的科学视野很宽阔,他在系统科学、科学学等等方面都有重要的建树。他喜欢音乐,与钱老在一起,常常不是聊物理,而是在谈论音乐。
 
但现在,我们的教育仅仅是在培养学生知识、技术层面的能力,而没有培养学生的全面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出现创新人才的。教育应该培养一种全面发展的氛围,然而全面发展也不等于抹煞个性,恰恰在全面发展中,个性才能成长,我们现在的教育受“工具性”观念的束缚太大了,我们可能能培养出一些不错的人,但对于培养创新人才在整体上是不利的。
 
应该说,这不是中国特有问题,而是在工业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教育观念和模式。以工程教育为例,其专业设置的发展正好反映了专业分工的特点:在工业的不断发展中,专业分工在细化,新的专业不断出现,导致新的学科不断出现,专业分类也不断细化,专业设置针对工业部类和环节,逐渐把培养目的从人本身移开,培养的专业人才在某种意义上是“工具”,并变成了一种工具性的教育观念,这种观念在我国的教育领域影响很大很深。
 
今天,我们很难从工具性的理念下跳出来,常常是为了让学生去适应某种工作岗位,去培养他的某种工作知识和能力,我们应该看到,当我国还处在学习国外先进知识的“跟踪时期”的时候,这种教育理念是有一定作用的,但当我们的科技水平日益发展,开始强调知识的创新,希望学生能够自己创新知识的时候,这种教育观念的弊端便显现出来了。
 
放眼国外,日本在经历了上世纪中后期快速跟踪型的发展后,出现了发展乏力的状况。它的人才培养也是有问题的。反观美国,美国创新人才的涌现,正是由于在美国高校中,给学生提供了更广阔的天地。例如麻省理工学院,在一般国人观念中,这是一个理工学院,但它的专业设置和调整既考虑社会发展、工业分工,又重视人自身的发展。它是以工业发展作为背景,要引领工业发展,培养新的工业领袖,并探讨这样的人需要什么样的素质,这值得我们思考。
 
在走向“后工业化”的时代,我们要突破工具性的教育,关注人本身,如果不创造一个利于人全面发展的教育观并在这个基础上培养人才,而只是一味地更新现有的专业课程内容,就会把我们的教育置于一种“不胜之地”,因为总是滞后于科技的发展,总是追现成知识的更新,在这样的状态下是培养不出创新人才来的。
 
另外,我认为主动学习出创新人才。中国几千年来是重教不重学,与教育发达国家相比,我们的学生缺乏主动学习知识,发现问题,注重寻求已有知识和实际问题之间的差距的能力,而创新的空间就在这里。
 
我们总是说培养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抓住问题、提出问题的能力在哪?传统观念看来,是在老师那里,老师出题学生做。这种模式不利于创新人才的出现。一定要让学生学会发现问题,在众多问题中甄别哪个是主要的,将问题很好地定义出来。但现在很多学生对问题还没有说清楚,便去匆忙的分析解决它,在对问题本身还没有看透的情况下,是出不了什么大的成果的。
 
我们一直在讲,要教给学生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这没问题,但是新的问题在哪里?这才是更主要的,但在这方面我们非常欠缺。我们的老师实际上是很热心的,面对知识爆炸的局面,新的知识层出不穷,他们认为我们必须要给学生“讲明白”,否则学生就“不会”。但是,是不是老师不讲,学生就真的不会?我们总是想把更多的东西灌给学生,反倒是把学生主动学习的精神扼杀了。
 
努力的方向
 
人才培养不能刻意
 
孙正聿:总的来说,人才培养工作不能“刻意”去做。而要给学生们一个比较宽松、自由的环境和氛围。要尊重差异,允许多样,这样,创新人才自然会不断涌现。
 
王祖温:在教育方面,我们不要轻易说创新。尽管教学改革本身不是一件坏事,但有些尝试也有可能会走弯路。毕竟教育人不像喝茶,可以选择几种茶叶进行比较,不好喝就换一种。本科四年如果把学生给耽误了,是无法补救的,是一辈子的事。所谓的创新都必须慎重,不赞成试来试去的。尤其是体制上的改革,一定要慎重。
 
创新人才应该从小抓起
 
韩圣浩:我国从幼儿教育阶段开始的教育要分阶段、突出重点地培养人,根据人的生理和心理特点,可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学龄初期。即3~12岁的年龄段。这段时期是孩子感知世界的阶段,应以鼓励、启发教育为主。此阶段要注意根据孩子活泼好动的性格,为他们营造一个宽松的环境,不必要求孩子规规矩矩,对孩子少说不字,不要让他们有心理负担,重点是张扬个性,发掘孩子认知世界的潜能。
 
此阶段还要开展传统美德教育,帮助孩子树立基本的是非观念,让孩子做到孝敬父母、讲究卫生。
 
第二阶段,青春期阶段。即13~18岁的年龄段。青少年时期是比较重要的时期,情绪处于青春萌动期。这时期孩子开始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应以遵纪守法教育为主。要让他们学习基本的法律知识,养成公民意识。要培养他们积极进取、自立自强的精神和对社会的认同感。
 
需要注意的是,目前中学政治课中纯理论的如辩证法、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可以减一些,不要再把这些作为考试的内容,而应该留到大学再去学。
 
第三阶段,大学阶段。这是心理、生理发育成熟期。这个阶段,在前期具备了良好的公德意识和对法律法规的认同后,应提高学生的理论修养,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教育。还要让学生走出课堂,加强实践,鼓励思考。培养学生独立的人格、爱心和创造力。
 
这些品质要从学龄初期即第一阶段开始培养,让孩子充满自信,张扬个性。
 
秦绍德:创新人才应该从小抓起,由于应试教育已经成为基础教育的主流,实际上忽略了素质教育,影响了学生的全面发展和自主思考的能力,为大学输送的考生就自然而然地存在着基础问题。因此,进行中小学教育和高考改革,将为创新人才培养提供前提和基础。
 
柯杨:可以说,中国目前的整个教育体系缺乏适合创新人才成长的土壤,太急功近利。
 
《规划纲要》的确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愿景,但是它的实施,并不代表中国的教育问题就能一下子全解决了,牵扯的问题太多,不要期望太高。高校在整个教育的链条里是比较终端的,在教育改革中,最核心的要以受教育者为中心,按照高校本身的特点,按照人的成长规律和教育的规律来作一些力所能及的改革。
 
大学的作用
 
韩圣浩:中国大学创新人才培养体系如何构建?这个问题虽然复杂,但重要的是入大学前的教育必须做好,大学要把课堂教学与实践有机地结合起来。山东大学近年来推出的社会实践、第二校园、海外留学经历等系列活动,都是为了培养学生宽阔的视野和创新性思维。
 
王祖温:大学应该回归学术本位,大学的一切工作都应该围绕培养学生这一中心工作来开展。
 
在创新人才培养的过程中,必须要教会学生做人,这非常重要。比如,要让学生向历史名人学习,努力学习,将来更好地服务社会;还要使学生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并学会感恩。
 
柯杨:应用型人才的培养,需要社会力量的注入,因为他们可以产生直接对社会发展有利的成果;理论型人才的培养,主要是高校发挥作用,不要将功利性目的与理论研究结合得太紧密。急功近利出不了好的成果,对于基础研究尤其如此。因此在外部诱惑很大、科研人员(尤其研究生)待遇较低的情况下,对于理论型创新人才的培养,难度更大。基础研究不应该和功利挂钩,但是从事基础研究的人员也不能衣食无着。
 
徐显明:大学的教育不能当做一个矿物的冶炼过程,而要当做一个生物的生长过程。在这个生长过程中,大学的一切都变成学生茁壮成长的条件。
 
不以学生为主体的任何教育,都不可能培养出创新性思维。恢复学生的主体性,才有创新性思维生长的土壤和环境。
 
以上这些条件都具备,才能培养出创新型人才。
 
秦绍德:在高等教育方面,要进行相应的改革,首先大学要先确立自己的办学特色,其次是提高高等教育质量。
 
在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方面,首先要强调重基础的通识教育。以复旦大学为例,目前在本科教育阶段推行通识教育,不但要求学生具有扎实、广泛的基础知识,而且要求他们能够主动思考并提出问题、具有批判性的思维方式、科学的方式方法,此外,还要求学生具有良好的品德、社会责任感、强健的心理。
 
其次要深化专业教育改革,倡导在专业设置的基础上实现多学科交叉。现在有个提法:专业设置和课程内容的改革要和就业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相适应,我不完全同意这个观点。
 
大学的专业和课程是为未来准备的,因此,专业设置和课程内容不仅要适应当下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也要瞄准社会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科技的前沿。大学生就业面临的情况非常复杂,高校人才培养的滞后性,决定了专业设置和课程内容无法完全配合就业的需要。
 
程天权:我从读书到工作,都是在教育领域,对于教育培养人的重要作用,从没有质疑过。但是,我也认为,大师级的创新人才,是不能期望直接在学校教育中培养出来的。培养大师,从来不是大学的直接使命。教育要为创新型人才提供良好的平台,但也要靠社会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和条件。
 
不少高校以高额奖励作为学术创新的刺激条件,但是,“重赏之下”造就出来的未必是“勇夫”,更有可能是“莽夫”,学术与科技的创新绝不是用钱就能刺激出来的。对于研究,既要奖励成功,也要包容失败。在各种经费安排方面,我历来主张大幅度提高“人头费”。
 
此外,高校也要为学科之间的交流提供条件,人文社科类有“头脑风暴”的提法,是指各个学科的学者聚集在一起,通过讨论和碰撞产生新的思想和创意,理工科也是如此,不同学科之间的交流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
 
顾海良:创新型人才培养,不仅要在基础教育阶段为那些奇才、偏才乃至怪才提供公平的教育资源,也要有相应的渠道把他们吸引到大学里来,在大学里,承担人才培养任务的是教师,因此教师队伍建设是非常重要的。
 
大学学位制度要和职称评定严格区分,学位只代表一个人在专业上能达到的水平,并不代表他在教学上也有同样的水平,学位不应该成为教师职称评定的主要依据。同时要加强对教师教学能力的考察和评价,激发和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为创新型人才培养提供有力的保障。
 
理想的状态是,在学术研究方面有突出成绩的教授,有着强烈的教学动力,从而达到教学与科研的有机融合。所以,制度建设是教师队伍建设的基础和关键,也是创新型人才培养的基础和关键。
 
在教学方面,内容建设、方式创新和教材建设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有不少教学内容落后于社会需要,甚至也落后于学科发展,所以我提出要研究“反哺教育”,即研究成功“反哺”教学。
 
因此,创新型人才培养是一个复杂系统,要在坚持“以学生为本,以创新人才培养为中心,以提高教学质量为核心”的理念的前提下逐步推开,改革要统筹考虑、全面入手,要在各个环节上寻找突破口。
 
《科学时报》 (2010-3-16 B1 大学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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