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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波 来源:广州日报 发布时间:2008-7-29 15:17:17
陈丹青:清华学生裸奔不足为奇 是一种叛逆的符号

 

清华园里的一起裸奔事件引发众多关注

陈丹青(吴波摄)
 
7月27日,围绕香港书展“阅读世界·走向世界”这个主题,著名画家陈丹青应邀在书展现场举办了题为《从毛泽东到董其昌——我学油画十四年的讲座》,场面火爆,连走廊过道等空地均是席地而坐的香港观众。出走清华、批评文学大家、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常以不经意的几句话引发社会大讨论,这让陈赢得了“公共知识分子”的头衔。
 
陈丹青一落地香港,便成为当地媒体追逐的焦点,专访一个接一个,可谓香港书展人气王之一。在举办讲座前夕,陈丹青欣然接受了广州日报记者的专访,就新书《退步集续编》、出走清华大学、批评文学大家等话题谈了他最新的看法和观点。谈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毕业生裸奔一事时,陈表示不太吃惊,认为这只是一种表达诉求的方式,是一种叛逆符号,而随着中国社会不断地开放,裸奔的人还将会不断增加。
 
《退步集续编》写到出走清华
 
26日,陈丹青一到香港便被无数香港记者拉住做专访,从上午8时开始,数十家媒体的轮番专访一直持续到下午,期间陈根本没休息甚至是吃东西的时间。
 
接受广州日报记者专访时,陈丹青表示,他已经不爱在公共场合谈论绘画和艺术,但说自己是作家也甚感汗颜,出席书展混迹在作家群中,也让他感到不安。《退步集》出版后,销售量很快就达到了10万,此后《退步集续编》更受各界的关注。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陈丹青说自己仍然不得安生,仍然被媒体围追,而且做太多“捞过界”的事情已让他开始感到“凉飕飕”的。
 
陈丹青告诉记者,如果读者看过上一部《退步集》,《退步集续编》从这次的题目可以看出来,体例跟上次差不多,编目变化不大,所以就叫“续编”。但跟上次的区别,一个是上次因为有事件发生,里面有一个辞职报告,一下子成了社会话题,好像谈教育的成分很大。实际上“辞职”和“教育”在《退步集》是很小的一部分。这次没有任何事件发生。
 
第二是里面出现一组话题是上一本没有的,所谓“文艺复兴”的话题。还有他出面谈了三次鲁迅,还有推荐木心先生的文章。
 
陈丹青说:“第三个还是有谈到教育,两年来‘辞职’这个事情变成社会话题以后,再来谈教育,跟《退步集》谈的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是局部的视野,我的工作室招不到学生,很挫折。这两年比较冷静一点,比较客观一点,也得到很多回馈,我也知道了整个中国大约是什么情况,还有专门的人在研究,他们写成书。其中有一个叫熊丙奇的人连着出了两本书,一本叫《体制迷墙》,一本叫《教育的异化》,都叫我来给他写序。这两年当我再来谈大学教育的时候,跟过去是相当不一样了,但我也没更多可说的,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人文艺术教育表面繁荣,实则退步”
 
——对话陈丹青
 
还会有更多裸奔出现
 
广州日报:最近有3名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应届毕业生半夜在紫荆操场裸奔,并在校内网上传了照片,做出各种姿势。您曾是该院的教授,您怎么看学生裸奔的事情?
 
陈丹青:是美院的学生吗?我只是听说,还不知道是美院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不太吃惊。清华大学一直都有一个人文的愿望,还在学校上班的时候,曾参加了一个新校长的见面会,7个副校长都强调清华要人文化,这或许就是人文的表现之一。
 
裸奔在中国其实已经不新鲜,西方最早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出现裸奔,球场上有人裸奔,马路上有人裸奔,这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性观念的解放,实际上裸奔者是在通过裸奔来表达某种诉求,需要通过这样的形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中国的现代化要比西方晚20年,现在包括清华等出现众多的裸奔事件,也不足为奇。
 
哈佛每学期都有“裸奔节”,据说哈佛裸奔者的名言就是,“假如当众裸奔都不怕了,期末考试还用怕吗?假如身体都不受束缚了,思想还会被束缚吗?”清华大学毕业生的裸奔同样只是一种符号,一种叛逆的符号,随着中国不断地现代化,各种裸奔还将更多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广州日报:裸奔的学生声称“我是爱清华的。上大学后,我发现美院在清华的生存环境并不好,陈丹青出走就是个例子。我希望清华能更包容,允许学生有个性,有创造力,这样才能真正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您怎么看?
 
陈丹青:其实,这不是清华大学的“生存环境不好”,而是一个普遍的显现,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无法开出一剂良药。这是教育体制的惯性和力量。人文艺术教育表面繁荣——扩招、创收、增加学科、重视论文等等——实则退步,学生“有知识没文化”、“有技能没常识”、“有专业没思想”。在人文艺术学科,没有人能够夸耀并保证在学院中培养出真正的艺术家,但学院教育应该,也能够达到这样一种起码的要求,即确立一位艺术学生葆蓄终生的品格,这品格,就是清华大学前国学研究院大师陈寅恪写在70年前的名句:“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文艺大家人人皆可评论
 
广州日报:前一段时间,您和韩寒在一档电视谈话节目中谈到:“巴金和余华文笔很差”的问题也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现在能针对这些争议发表一些回应吗?
 
陈丹青:其实,我也有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来回应各种争议,只是我的博客关闭了,很多读者无法看到。我觉得,中国对文艺家的态度存在着两种极端,一个极端是敬若神灵,根本不敢去发表批评的意见;另一个极端就是一棍子打死,还踩在脚下。
 
我认为不管是多大的文艺家,我们都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巴金和余华文笔很差”这个话题是我提出来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对这些文艺家发表看法,哪怕是我们一篇文章都没有写过,我们的社会应该存在各种各样的声音。
 
广州日报:您在《退步集续编》里谈到了鲁迅,谈到文艺复兴,怎么会在本次书展的主题讲座来谈毛泽东和董其昌呢?
 
陈丹青:讲座的主题是谈我学油画的这四十年,为什么会讲毛泽东和董其昌呢?这四十年,我分为两个时期,一个是国家集体的事情,一个是自我的时期。国家集体时期,我一开始学画画就画的是毛主席的肖像,甚至还画过数十米长的。1976年毛主席去世后,我在西藏画了一幅西藏人民痛苦表情的大画,参加了全国美展。而此后,我去到了美国,脱离了国家集体,开始了自我的阶段,这时候我开始用油画的形式临摹董其昌的画作,也开始收藏他的作品。这两个人如果处在同一个时代,肯定很有意思,一个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思想家,一个是那个时代的著名书画家,我的油画经历都与他们分不开,所以谈我的绘画历程,无法不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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